林风眠(1900-1991),原名林凤鸣,又名绍勤,生于广东梅县,自幼喜爱绘画。1920年赴法国勤工俭学,先后入迪戎美术学院、巴黎高等美术学院学习,受业师杨西斯启迪,遂有沟通中西艺术之志向。1925年回国,历任北平国立艺专(中央美术学院前身)校长,杭州国立西湖艺术院(中国美术学院前身)院长,国立杭州艺专校长。1949年后,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上海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林风眠是享誉世界的绘画大师,是“中西融合”最早的倡导者和最为主要的代表人,是中国美术教育的开辟者和先驱,如果说张大千是传统派的杰出代表,齐白石是民间派杰出代表,那么,林风眠就是海归派的杰出代表。
做为一个艺术家,林风眠终其一生都在奉行早年建立的艺术理念,在“革新”、“结合中西”的过程中,遭受过孤立与批评,他唯一的信念就是,画,不停的画下去。至于被归类于何种派别,他倒全然不予理会。
想为林风眠的绘画风格分期似乎无从着手,因为他喜爱临摹自己的作品、根据回忆作画,因此,相同的题材风格不断的重复。当然,他愈画愈好,色感、手法、造型也越凝敛。事实上,林风眠的作品寓繁于简,造形笔法以至设色,几以提炼到无法可循的境地,后继者纵使是“临摹”也感到困难重重。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的艺术历程概括为三个时期:少年时代受祖父石刻影响,临摹《芥子园画谱》和西洋画片—这是初步接触美术、爱上美术的启蒙时期;勤工俭学到法国,受到写实派、印象派等的影响,同时又对中国美术的传统发生浓厚兴趣—这是艺术创作上彷徨、矛盾和探索的时期;回国以后,融合中西、博采众长,力求创造自己的面貌—这是形成绘画风格的时期。
林风眠指出了他创作理念的方向,即“博采众长、融合中西、力创自己的风格”这一大原则。许多论林风眠的文章,每每喜欢提到他的作品吸取印象派的色彩、野兽派的表现手法,以至塞尚、毕加索、雷诺阿、卢奥等西方名家的技艺,其实,在林风眠的风格成型后,这些浮面的印象皆已褪化,早期受过的影响,无不消融在他的作品之中,无迹可循了。
林风眠的个人气质是倾向于诗人类型的,据心理学家的说法,这类型的艺术家,对外界的反应是非写实精神的,他们无论是采用写实或非写实的手法,都在营造一种愉快(或者说是诗意)的气氛。换言之,题材的选择往往关系到时代背景、个人嗜好,在作品中通常只扮演次要的角色,他们实际关心的不是表现外在的甚么,而是如何表现内存的情感。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们应可了解林风眠不论是取材实景、或追随记忆、临摹写作,他所描绘的,其实是“胸中的山水”。耐人寻味的是,他的水墨所传达的意象,与宋元明清以来的中国绘画似未有明显的渊源,反倒涌发出中国传统诗词的韵味。
从题材的取向来看,林风眠的油画作品可分为人物、风景、静物三大类别。油画静物部分,浓艳奔放的花卉。油画风景部分则可分为重彩风景,与水墨山水。后者常取远景的群山丘壑,鲜见传统国画笔墨技法,也不取老庄美学的空灵悠远,而近似悲凉孤寂的况味;取近景的水鸟,则富含明清小民的拟人化趣味。当然,以中国诗词来解说林风眠水墨风格,只是一种模拟的权宜之计,因为平面艺术的生命主要还是在于造型、线条、色彩形构的形象思维特质。以油画人物画中最为脍炙人口的仕女作品来说,从修眉、文鼻、凤眼、樱桃嘴、以致身段体态,其造型虽于宋词、元曲、甚至《红楼梦》中所描绘的纤弱、闲雅如慕如诉之怨女世界神似,然而直接而感人的,是林风眠对墨色的运用。他虽不着意于肉体的质感,但透过轻纱、内衣,仿佛可以触摸到仕女美丽的肌肤,极其巧妙地糅合了现代女人的“性感”与传统文人高雅的品味。据说,林风眠作过千幅以上的作品,仕女的形象才雏形初具,又经过多年的摸索,才形成今日习常见到的风格。
林风眠热爱自然,热爱人生,总是怀抱着以艺术追求美好的生活,拯救人类的理想,这是他年轻及办学时代的梦想,他用他的热情和生命去实行。而在失去职位之后,他把这股热情转为创造的力量,创作出许多美好的油画风景、静物和花卉作品,这些充满人世温暖和真诚感情的作品正是他激情的呐喊、沉重的悲吟与宁静的遐想的代言,他想用这些作品去感动世人净化社会。这些丰富多彩的面貌构成了林风眠艺术最有代表性特色,体现着他艺术深刻内涵。
林风眠《OPERA SERIES:BEAUTY DEFIES TYRANNY》(京剧人物系列:不屈从暴虐的美女),
布面油画,58×47cm,1950年代作。
林风眠 《冠上加冠》,纸本设色,68×62cm。
林风眠《鸡冠花》,纸本设色,67.5×65.8cm,创作年代暂无。
林风眠 《大丽花》,纸本彩墨,68×68cm,1970年代后期作。
王良福先生是香港著名艺术收藏家,林风眠在香港的时候,王良福先生以真正大收藏家的眼光和胆略,收藏了林风眠先生那个时期的绝大部分精品。据中侨百货吴棣榕秘书长陈述,王良福先生是他代表中侨百货公司给林风眠于1978年举办第一次个展时,是第一位向他购买林风眠作品的藏家。自始后,每次举办林风眠展览时,吴秘书务必第一时间通知王良福先生。因此,王良福先生收藏的林风眠作品均属精品。
《大丽花》创作于1970年代末,是林老移居香港后的花卉题材作品,画中的大丽花艳丽、娇媚,这与上海时期描绘的花卉间的淡淡哀愁有着截然不同的情感诉求。作品中描绘的五颜六色的大丽花竞相绽放,画面近景式的视觉感迎面而来,不论是从作品构图样式、表现技法,还是花卉意蕴来欣赏,都看得出此幅作品的经典所在。大丽花又叫大丽菊、天竺牡丹、苕牡丹、地瓜花、大理花、西番莲和洋菊,是菊科多年生草本。菊花傲霜怒放,而大丽菊却不同,春夏间陆续开花,越夏后再度开花,霜降时凋谢。它的花形同那国色天香的牡丹相似,色彩瑰丽多彩,惹人喜爱。重瓣的大丽花,白花瓣里镶着红条纹,宛如玛瑙,妖艳非凡,风情万种。林风眠画中的大丽花像是一群丰韵诱人的闺中少妇在各自展示着自己的娇媚,热情奔放中不乏优雅之态。这幅作品中的大丽花,呈现经典方形构图,方形构图是他的创作习惯之一,他说这是从宋代画家册页画中学来的,由此可见他对中国传统艺术形式的传承之处。面中大丽花花簇锦拥,各色花朵成放射状向外伸展来,在暗色的绿叶的衬托下,大丽花更是艳丽生动,花朵的色彩也成为构图元素之一。画中硕大的大丽花下露出圆形花瓶,所有的空间都调配得当,气势十足。
此作品运用了西方绘画的方式表现大丽花现代感。强调大丽花的绘画性而淡化中国花卉类作品传统的文学性。作品中追求视觉平面效果,淡化了花朵层次上的虚实,更在意形与色的视觉心理效应,增添了画面视觉上的多样性的统一。画中所描绘的大丽花充满整个画面,饱满旺盛,花瓣的描绘笔触鲜明、有力,绿叶的姿态呈发射状,映衬着花朵的欣欣向荣之势。花瓣用色亮丽、大气,花朵间色彩搭配娇艳雅致,活泼鲜亮,可见林老已拨开过去的哀怨,毫无杂念地倾诉着对大丽花的喜爱之意,令观者心境也开阔起来。
较之林风眠的其它花卉题材,如绣球花、车前菊、仙人掌花等,他对大丽花的描绘无论从数量上还是喜爱程度上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尤其是他对大丽花的色彩的搭配匠心独运,加上林风眠独特的审美意识,以及潜伏在他心中已久的中国传统特有的意境概括的空间结构,和他在西方艺术触碰到的视觉空间形式构成,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大丽花感性想象中理性的布局形式足够让人赞叹。尽管对大丽花的描绘已是轻车熟路,但对大丽花堆砌时所形成的圆润之美依旧显得格外用心。
林风眠在花卉作品中极力在探索构图、色彩、线描与色光的结合;探求水墨与水粉、东方神韵与西方形式的统一。在形式求索背后,是对美和生命活力的无穷追求。在孤独而艰难的环境中,没有哪个艺术家能把花卉画得如此丰富动人,如此具有心理性。大丽花是林风眠上世纪50年代初期至70年代末期花卉题材的宠儿之一,创作数量达十几幅之多,但都各具特色,由此可见林老对它的喜爱之深。《大丽花》这幅作品创作于上世纪70年代末期,属于林老艺术生涯中的上海时期,也正处于他艺术创作最旺盛的时段。在此期间,林老注重探索对描绘物象的感受和幻想,而不是完整的再现对象,正如《大丽花》带给我们的纯真感知以及丰富多彩的视觉变幻与想象。
林风眠 《风景》布面油画,70×70cm,20世纪50年代作。
318小编认为,林风眠的个人气质是倾向于诗人类型的,无论是取材实景、或追随记忆、临摹写作,他所描绘的其实是他“心中的山水”,耐人寻味之处,他的水墨所传达的意象,与宋元明清以后的中国绘画似未有明显之渊源,反倒涌发出中国传统诗词的韵美,让人回味。本次上拍的油画作品《风景》,最为常见的正方布阵,特写式的近景描绘,画面带有林风眠彩墨创作成熟时期山水题材的典型特征,使用油彩情感表现更为强烈,通幅作品,宁静沉醉而不感伤,色彩丰富而不艳俗,深秋印象在黄叶、绿林、淡雾中弥漫开去,促人无限遐想。
林风眠 《秋韵》,纸本设色,66×66cm,创作年代暂无。
在这一些油画静物作品中,他探索构图、色彩、线描与色光的结合,东方神韵与西方形式的统一。在形式求索背后,是对美和生命活力的无穷追求。观赏这些静物,犹如面对一处宁静而灿烂的“桃源”,一片充满情和爱的光焰,一个变化着感觉、心境和情绪的内在世界。大师把静物画得如此丰富、精致,如此具有心理性。秋天萧瑟而艳丽,人们可以从落叶引出悲哀,也可以感受由挺拔的枝感受到力量,此幅《秋韵》更突出了色彩与光特别是橘黄等亮色的主导作用而逐渐弱化了墨色和绿色。画面强烈的色彩对比;背光的浓重的大山与受光的鲜艳红叶的对比,黑树干与金黄、中黄、柠檬黄树叶的对比,红叶与黄、红、绿叶的对比,黑瓦与白墙的对比。这种对比把最亮的黄色、橘黄色突出出来,呈现秋光的明媚,色彩的明艳对比,刻画那些明亮之后的含蓄,单纯之后的丰富。而水面的倒影、树叶的逆光、山景的晴晦,空间感与空气感,都在这种对比中表达出来。河边有一排高大的乔木,树上的黄叶和红叶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辉煌。暮色开始降临,逆光的树干、屋顶、河岸冥冥欲黑,恰与那灿烂余辉中的金红色的叶子形成强烈对比。318小编认为,墨与纯朱砂、纯中黄的对比,不仅比出了艳,也比出了浓厚的雄浑,让人感到喜悦和力量。近处的倒影也在深沉的暖色调中闪闪发光,给壮丽的画面增加了几分活泼神秘的色彩。
林风眠 《白荷》,纸本设色,66×66cm,创作年代暂无。
林风眠 《荷塘夜色》,布面油画,68.5×68.5cm,创作年代暂无。
林风眠 《舞》,国画,纸本设色,68×136cm,创作年代暂无。
林风眠 《京剧人物——孙行者》,纸本设色,67×64.5cm,创作年代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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