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象征派诗歌先驱波特莱尔在谈及安格尔时说道:“他对女色的嗜好是深刻而一贯的。当安格尔的天才同青春的美丽妖娆争艳时,他的幸运和强有力往往是空前的。肌肉、曲线、酒窝、柔韧的皮肤——所有这些,我们都可以在他的油画上看到”。虽然,表现女性的作品只是这位新古典主义大师诸多作品的一类,但终因其太过耀眼而赢得世人最多目光。
关于安格尔的故事,我们从这件现藏卢浮宫的《大宫女》说起。
记得多年前在卢浮宫的法国艺术展厅第一次看到这件作品时,我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你无法想象有一天你会被一个裸体震动。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啊:幽暗发光的绫罗帐中半躺着一具修长的肢体,肌肤细腻,骨肉均匀,那种流畅,婉转,洗练和洁净,让你无法产生异质的想象,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这幅作品创作于19世纪60年代,作为路易·大卫的学生,在其老师流亡比利时后,他成为新古典主义的代表,用自己的方式创新和继承这学院派的传统并发扬广大。当这幅作品展出时,在法国艺术界引发了巨大的震动,因为“他的这位宫女的背部至少多了三节脊椎骨”,评论家尖锐地指出,这显然不符合古典主义那种“绝对的准确”原则。然而,反对方,如安格尔的学生阿莫里·杜瓦尔则辩解说:“凯拉特里可能是对的,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也许正因为这段秀长的腰部才使她如此柔和,能一下子慑服住观众。假如她的身体比例绝对地准确,那就很可能不这样诱人了!”
对此,处女座完美主义的艺术大师安格尔是如何认为的呢?为什么他会为了追求美,不惜夸张,变形人体,难道这是“矫饰主义”的回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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