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在前篇文章中提到了象征主义艺术的产生和发展,这是一种以感情为基础对新内容的探索,不是以理智或客观的观察为基础,而是超越外表的直觉的内在力量和想象,追求“意象”的喻意性。并为大家介绍了这一艺术流派的领袖人物莫罗。象征主义绘画的代表人物主要有莫罗、夏凡纳和雷东,今天318便为大家介绍夏凡纳的艺术风格,并带来他的精美油画作品欣赏。
在象征派艺术家中,夏凡纳似乎总是表现出中性的色彩。他既有古典艺术的题材和表现特征,又与古典主义大异其趣,既有浪漫主义的情调和诗意化倾向,又保持严格的文艺复兴的精神,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既传统又现代。因此,他被有些美术史家称为是折衷主义的画家。但是这一观点不是恰当的,因为无论从夏凡纳当时所受高更、修拉、马约尔,尤其“纳比派”这样不同的艺术家的赞美的程度,还是其作品本身的倾向来看,夏凡纳都是一位像布格罗、库退尔、热罗姆等真正的折衷派所无法比拟的。
夏凡纳
夏凡纳(Puvis de Chavannes,1824—1898)生于法国中东部的里昂市,父亲是某矿上的总工程师。其祖上是古老的勃艮第家族,他于1859年向法院申请确认了“德·夏凡纳”这个贵族称号。夏凡纳从小就对自然充满了幻想,也常画些简单的素描,但直到1848年才决定终生做一名画家。这与他1847年的一场大病有关,得病后他去了意大利。在修养期间,意大利艺术史诗般的气势感染了他,尤其那些宏伟的巨幅壁画更给他以震撼力。回国后,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当时的才子夏塞里奥在财会学校画的古典风格的壁画,这使他认识到振兴法国19世纪壁画是有可能的。于是,绘画成了他一生追求的目标。
《劳动》,1863,Musée de Picardie.油画人物
经父母同意,夏凡纳开始进入巴黎的亨利·舍弗尔画室学习,以后又短期地进入德拉克洛瓦和库尔贝的画室,从此开始了职业画家的生涯。夏凡纳1850年就出品沙龙了,但他风格上的成熟是在1870年以后。在此之前他的作品,主要表现了他对现实的兴趣。在1863年的《劳动》中,他把铁匠、农夫、木匠、妇女、儿童等溶入一幅作品,来表现他对生活的热爱,对劳动的歌颂。这种手法在1865年的《你好,富饶的庇卡地》中又重复出现,他通过对磨麦子的农夫、酿苹果酒的妇女、盖房子的泥瓦工、建桥的工人、织渔网的渔女、行舟的渔夫、纺纱的女工,以及浴女、母亲、村童的描绘,展示出肥沃美丽的庇卡地的风土人情。夏凡纳就是这样通过这种“综合”,以不同图像的象征来表达自己的观念。他曾说过:“一件作品从一种含糊的冲动中产生,它就像蛋中的小鸡一样包容在冲动之中。我反复考虑隐藏在其中的思想,直到它呈现在我的眼前,显现出尽可能充分的清晰度。这时我才寻找能准确表达它的场景……这就是象征主义,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显然,夏凡纳有着与莫罗对象征主义的不同理解。莫罗是画“看不见”的东西,而夏凡纳则在确定思想之后,忘不了要为其“寻找能准确表达它的场景”,而这个“场景”则是来自现实生活的。因此,夏凡纳的作品都有一个我们熟悉的现实场景和现实可视物,但这些现实的视觉真实性却又脱离了其原有真实环境而具有了象征意义,这也是夏凡纳对20世纪现代艺术的启发之一。它使人们更明确地认识到,任何物体当它脱离了它的赖以产生意义的特定场景之后,便发生了意义转换,而具有了更丰富的象征性。这在20世纪的现成品艺术中表现的更明晰。
《贫穷的渔夫》,1881,布上油画人物,155×192cm,巴黎网球馆藏。
夏凡纳模仿自然没有兴趣,而更关心他要表达的东西。对他来说,对某个瞬间的如实描绘是无法反映他的思想的,这也是整个象征主义的共同认识。1881年夏凡纳创作了他的名作《贫穷的渔夫》,这件作品大受修拉的称赞,但却为学院派所不容,因此被沙龙排斥了9年。在看似写实的这幅画中却造成了令人费解的“主题”:渔夫在想什么?是在出海前的例行祈祷,还是哀悼自己的不幸生活?然而菜花妇和婴儿的出现似乎又给这贫乏的生活带来一丝欢乐。我们在此看不到一点可以把握的情节,但是画面的静寂和幽闭却打动了人,岸与船桅的斜线具有使整个景色看去不稳定和受到威胁的不安全感,人物似乎既无味又笨拙,几条水平线使画面处于静止状态,而背景中的女人又使画面产生了动感。人们猛一看去,这似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画,技巧一般,主题平淡。然而它在喻意性的表述上,在对画面的特殊处理上却不尽成为导致象征派的重要作品之一,也启发了许多年轻艺术家的灵感。
夏凡纳作品的奇异的力量就来自他处理题材时的中性色彩,他把物象和色彩进行高度简化,以至整幅画变成了一个无空间转折的扁平面。这使学院派大为恼火,因为这种平面性将使绘画排除三维错觉空间,最终消除画面的真实性走向简化。而对学院派来说,真实性就存在于单一瞬间中。另一方面,夏凡纳对学院派戏剧性光源的废除而采用某种神秘光源也是学院派所不能接受的,这种光源把画面的每个部分都呈现在观者面前,形成了一种“满布”的美学效果,这样就削弱了画面的主题,而将结构的概念提了出来。因此,夏凡纳能够受到高更、德尼、修拉和瑞士的霍得勒这些画家的赞美就是自然的了。
Christian Inspiration,1887-88,Oil on paper, mounted on canvas,105x130cm,National Museum of American Art,Washington.油画人物
The Beheading of St John the Baptist,1869,Oil on canvas,240x316cm,National Gallery,London.油画人物
The Shepherd's Song,1891,Oil on canvas,105x110cm,Museum of Modern Art,New York.油画人物
Woman on the Beach,1887,Oil on paper pasted on canvas,75x75cm,The Hermitage,St.Petersburg.油画人物
Young Women on the Seashore,1879,Oil on canvas,205x154cm,Musée d'Orsay,Paris.油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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