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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张杲花鸟画简论
2014-10-16  编辑:余曦忱  浏览次数:15184    加收藏



318艺术家 张杲 国画作品 《院里落花谁是主


张杲先生嘱咐我为其即将付梓出版的个人画册写几句话,这令我很是惶恐。一来对拥有传奇色彩的画坛骄子张杲先生的个案探究尚属肤浅,深恐托付不效;二来对“张氏花鸟画”美学文本的钻研,究竟只是管中窥豹,难以概括出其至善至美的全貌和要妙。所以一直磨蹭到今天才开始动笔。


张杲是当代画坛的一个传奇。他惊世骇俗的经历和饱受争议的作品,使其成为美术圈一再被热议的焦点。他早年曾长期追随后来被称为“长安画派”主要创始人的石鲁先生学画,一直到石鲁先生含恨逝世为止。后又入中央美术学院齐白石得意弟子李苦禅门下攻读研究生。张杲晩年被好友江文湛谑称为“老呆子”。在漫长而曲折的风雨丹青路上,他以其对艺术呆子般的虔诚与迷狂,探寻中国画的历史渊源和文化与哲学的支撑,研习西方绘画的光色构图和明暗比率,深味石鲁先生的言传身教与真知灼见,更对晚晴大画家任伯年和现代大师潘天寿的传世真迹多所浸淫。可谓师出名门而杂糅百家,兼之长期隐居深山潜心修炼,终于成就了其横空出世而为画坛所侧目的现代花鸟画艺术形式。我多次听闻张杲在石鲁先生晚年“垄断了石鲁”,石鲁如何以疯言疯语在病榻上课其爱徒,与其共话丹青大梦,至今仍是个谜。但是毫无疑问:张杲目睹了石鲁创作过程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心灵饱受石鲁美学思想的熏陶,他的耳朵受过石鲁的训练,他的手受过石鲁的指点。石鲁以点石成金之术开启了他不同寻常的丹青之门,为他揭开了缪斯神秘的面纱。这是他的造化,也是他的幸运。


张杲以纵横的才情翱翔在传统绘画与现代水墨之上,将中国画的意境神韵与西方绘画的视觉张力相结合,以晶莹剔透的彩墨技法整体展示了中国花鸟画所特有的音韵美、线条美和装饰美。其意象斑斓眩惑,与其心性互为印证,凸显出一派恍兮惚兮的魔幻况味和庄周梦蝶般的迷离之境。他的作品常常寓明于暗,以墨衬色。暗不厌其浓深,明不厌其夺目。群芳因浓墨而尽呈娇姿,树石因丽质而愈现沉雄。于赤赭青绿的多元表现中苛求统一,在朱紫黄白的鲜明对峙中蕴涵典雅。其画面主线横贯,严守法度而能别出心裁;激烈单纯却又万般圆通和谐。痛快淋漓地挥毫运笔构成其戛戛独造的强烈的形式感,与睥睨当代的洒然出尘的审美原创性。整体的艳而不俗,丽而不妖,一目了然而自通其幽雅:一派高致精微的灵动鲜活与华彩喷薄的诗意气象,建构起其绘画所特有的驰魂夺魄的迷人景观。


张杲对传统中国画发展最突出的贡献,是其充满个性与原创性的罕有的文本图式。他不象传统花鸟画家那样在一种模式里半世为牡丹荷花立传,一生为梅竹松菊招魂,而是把眼光和画笔更多地投向最为普遍与永恒的存在——烂漫的山野花卉。他突破了中国画被定义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圭臬,以纯粹的中国画材质开启了自己“一目了然”而又绝艳纷呈的花鸟画创新文本。“创新”对于张杲不是挂在嘴上的修辞,而是其绘画本身一以贯之的特质。其色彩运用丰富、复杂而微妙变幻,其画面春深似海却能让人豁然开朗,没有过多黑白灰式的暗弱荒寂和传统文人画的萧散幽怨。其绚丽多姿的文本诉求带有强烈的叛逆性、实验性与前瞻性,被认为是本土文化废墟上萌蘖与滋长的后现代型“画种”,而这恰恰构成了二十一世纪中国画脉系伸延的新坐标与可能的方向,也是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画从残阳落照中步入世界的可能的形态。



318艺术家 张杲 国画作品 《行园春图


张杲对传统中国画发展的第二大贡献,是其贯通了东西方的审美经验。他在东西方难以调和的审美距离之间找到了其隐秘的交叉点,并以其回春妙手植入自己的绘画,让西方观众也能对中国画的美感及其浓郁的中国意境“一目了然”,从而完成其超越种族与文化背景的审美过程。这是张杲绘画在美学层面了不起的奉献,虽然至今饱受争议,但却引起了西方观众、收藏家和新闻媒体的热情追捧。张杲自1995年始,先后四次应邀赴英国及欧美八国办展讲学均获得成功。英国BBC曾两次对其进行专访与报道。其作品在审美层面的现代性与世界性得到了进一步佐证。


2011年张杲被列入“长安精神——中国画名家作品展”16位参展画家之一,其代表作品在北京、上海、南京、广州等地巡回展出,受到了学术界、收藏界以及国内观众的广泛肯定。一位评论家总结道:“‘张杲现象’是当代中国花鸟画走向世界的一面镜子,其高视阔步的审美原创性和超越凡尘的绘画品质,使其创作日益成为海内外主流美术圈所关注的热点……”


品读张杲的花鸟画,一种迷花恋花的深度忘我,一脉醉花吟花的酒神情怀,迷雾般氤氲纸上。其绘画不仅呈现了原始、自由和未被污染的野花的万千魅惑,诠释了青春、自由、美感、消逝、记忆等永恒母题,而且仿佛漫溢出袭人的花香与画境外的隐隐鸟鸣,令观者驻足流连,叹为观止。


年逾七旬的张杲目前依然隐居深山,远离紫陌红尘,与野花啼鸟相伴,在单纯与宁静中独守丹青,仿佛已修炼得不食人间烟火。这令我记起杜甫《丹青引》中的诗句:“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我想这也许正是张杲之所以黙认老呆子这个谑号,以及老呆子所以成为张杲的缘由。祈盼张杲的艺术更加臻于化境,让老呆子的传奇得以续写。


李恢弘

2011年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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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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