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朋友问我“现当代谁的画画得最好?”我无言……没法回答。如果按现在最流行的价格学说去衡量,那现当代各大“名家”由于价格高,应该是画得最好,买画人从而也形成了看名不看画的情况。真正艺术高的东西,又往往不是这样……要不然就没有黄宾虹、凡高等人了。
现代画家,不管是有料无料的都以作品大小(每平方尺多少钱)来卖。画家是凡人要生活,作品卖钱是天经地义。以平方尺来算作品价格,是乎合理,但我觉得不是十分适合,画得好的作品就算是小也应当是高价,画得差的作品就算有遮阳布大,也得低价。作品的价值,应当是作品本身质量来说话,不是以作品的大小为标准。画画从小喜欢,这样从二十来岁真正学画,至今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这中间有酸甜苦辣,时而,为画不出心中所思而苦恼、失眠,也为出奇的佳作连篇兴奋数日。我庆幸自已有此所爱,它丰富了我的人生生活。
这几日在画几张大山水,我试图以抽象的意图入手,经营自已的“胡家山水”。这是一种尝试,我这二十多年学画过程,是学古人、学自然,自已不停尝试着各种画法,验证各种画理,故我的画风没有完全定格。使得好多不了解我画的人,认为我是个全才,也有的人,光从画上看误认为是多个画家的作品。我有自已的信念,无论是中西方艺术,只要自已喜欢我都要学。这个我自已解说是在做加法,等到了60岁后我就会开始做减法,慢慢地定立自已的“风格”。早立“风格”可能对出名有帮助,然能走多远呢?没法说清楚。我想自已的画要“流芳百世”的话,还是博采众长多收点“东西”进去为上。
然而,这一行当又分了多个所谓“派别”,现如今“学院派”似乎最为“吃香”,因为“师出有门”、“王室宗亲”谓之“大统”。学院教学,实在只是普及中国画知识教学,就中国画“精神”只能是“意会”、师带徒,徒弟自已去修炼、去悟,方可有所成,历代如此,我们却把普及变成“最高境界”。 所以,当代出不了真正意义上的“大师”也就不奇怪了。我也成不了“大师”,自已也跨进了所谓的“学院派”。
由于时代的发展,毛笔已不被世人所擅长,故能拿起软软毛笔在众人面前左右挥洒便被人称之为“书法家、画家”,冠上“艺术”之名。走江湖的“能人”便以此“技能”东骗西撞,把一个个“头面人物”忽悠得难分上下,“虎王”、“猫王”、“大师”等一个个由此出山,这类众多所谓的“虎王”、“猫王”、“大师”最终是进不了艺术的神圣殿堂得,艺术史上永远也不可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他们只能在我们这个嘈杂的特定时代中,凭人们对艺术了解甚少的一个短暂时机,去蒙骗一些人罢了。画的好坏。中国画,第一,画要大气,此为“正大气象”不能看是精细实质是纤弱、刻板。第二,画要耐看,有人的画干干净净一目了然,这就必定不经看,没有让人有想象的空间,此也有违中国画的画理。有人的画不清不楚横扫一切,这就实在吓人,画要大气耐看,能作出此类画者必定是大家,如齐白石、黄宾虹、李可染等。最后画要有自已的面目,在具备前二个条件下能有自已的语言,此类画者必定今后会垂名画史。
整个社会都浮躁,刊物、报纸、书籍,打开看看,面目皆是浮躁;画廊济济,展览密集,与其说这是文化繁荣,不如说是为争饭碗而标新立异,哗众唬人,与有感而发的艺术创作之朴素心灵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杰出画家的成就绝不限于画面,感人的画面孕育于丰富的修养于独特的感悟中。山间石隙中一棵极小极小的松,我曾想拔回来盆载,岂知其根深深扎入大石底层,谁也拔不出来,除非拔断。“有意味的形式”,这“意味”是什么呢,是情意,是诗意。一切艺术都倾向于诗,诗比音乐深一层内涵,她比形形式式偏感官的抽象美感更富思想深度,拨人心弦。吴冠中先生讲的都是真话,给我很多启示。
文 胡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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