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物有一种迷恋,无论是时间概念上的物还是造型意义上的物,都有一种言说不清的迷恋。为什么是这样和为什么会这样总萦绕在我耳畔。面对自己的喜爱之物,恍惚中总觉 得与之似曾相识。市井中的破烂,楼下小孩的玩具,或者自己的一些旧物,总能让我觉得亲切。或不止是亲切。 我迷恋物,但不拜物,不会占为己有,内心会在记忆中搜寻,总会找到一个释怀的理由。正如玛格丽特的画面中的物,破碎的 ,拼凑的或者超现实的,总能在内心深处找到一丝慰 籍。宏观世界中的庞然大物会让我有一种畏惧,陌生,或者恐慌,那些东西要么改变着世界,要么被世界改变着,那种流逝感带来的伤痛是特别巨大的。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所不能承受的 ,如洪荒宇宙,山河巨变,这样的东西我总是敬而远之,反倒是一些小的物件更让我有一种亲切感。时常也会给自己梳理思绪,想究竟是为什么…?想着想着心中生出一个答案:它在我 心中的时间刻度上停留过。且不论答案对错。就这种趣味都使我迷恋好一阵子。
——张耘
张耘的绘画总是试图去表现身边的寻常事物,或墙角一物、或街边小景,这些目之所见、手之所及的寻常之物,在画家轻松、明快的笔调下,显得亲切而富有趣味。画家着力于把客观物象从环境中抽离开来,在把握其基本特征的基础之上有意对客观物象略加夸张、简化,这种对物象本质的把握使我们凝神于物象本身,而非耽溺于形式的美感和构图的严谨与否。只消读一遍画中略带戏谑的只言片语便可明白,张耘所描绘的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物象和场景并不具有某种特别的符号意义,也远离了现在的所谓流行图式,而是对我们所熟知事物及场景的陌生化表达,我们则试图在这些陌生化的物象和场景中去匹配个人的视觉经验,却又被画中的戏谑之言无情地嘲讽。诚如艺术家本人所述“我迷恋物,但不拜物,不会占为己有,内心会在记忆中搜寻,总会找到一个释怀的理由。”可见,绘画于他来说是追溯记忆和认知世界的一种方式,而他所采用的方式更像是一种认真的玩笑,这个玩笑透露出现代都市人在面临时间的虚无困境时的无奈。
文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 王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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