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课》,是张耘此组作品的名字。课,形声。从言,从果,果亦声。“果”本指“瓜果”、“果实“,转义指动物身上类似于瓜果的肉体组织,如母猪、母狗的两排乳房,于鸟类则指鸟蛋。“言”与“果”联合起来表示“计量收获物"。
佛教中做“日课”,是在细言细数一日之果。生活本就是重复的过程,而在日日重复过程中,我们都在做着自己的每日之“课”,“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是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其实生活日日相似,而人则日日不同。就是“课”量变后的质变。如果说出家的僧侣於每日禅定中细数今日之“课”,那张耘就是用画笔来记录每日一“课”。
细观艺术家张耘作品,有“一花一世界,一塘一心境”於细微处独钓的艺术孤独;有对匆匆而过“时间”的思考;有对“粉红肉欲”的反思,有黑与白两极极端的琢磨。这些都是每个人人生中最大的功课。《日课》与这次展览的题目《归来:本原与升华》息息相应,又将这种禅宗的意识画面化。
艺术走到今日,“像”与“不像”已经不再是话题了。也许张耘的《日课》是展览中是最不像的一组,但也是最像的一组。像你、像我、像他、也像她。张耘用画面语言调侃着你我他她,我们面对画面中的物时,会浮想联翩。粉红色的作品《日课309》,极度的张扬着肉欲,而肉欲与性息息相关,它是甜的,它是美的,当这些付诸于画面时依然美,而美过之后的思考,为何美,这就是作品,张耘做到了。当我们面对现实里皮肉车间《日课2002》时或拘谨,或鄙夷,或纵欲其中。而张耘却拿来调侃,这是一种坦荡,佛学中称之为“色即是空”。像的作品,人只是看,而不像之作,人会观,在作品中窥见自己。
作品之外,看到了张耘的每日一课的生活,作品之内看到张耘对每日一课的总结。这些都付诸于作品而高于了作品。无论形式与内容,张耘都打动了笔者我。
文 王沂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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