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安迪·安德鲁斯说:“我们都是时间旅者,为了寻找生命的光,终其一生,行走在漫长的旅途上。”
孔淩便是这样,为了寻找自己的“生命之光”,一个人背起行囊,从沈阳来到北京,又从北京来到青州。
孔淩第一次与格桑花相遇是在15年前的冬天。那时她站在阳台上,无意中看到雪地中被人踩了一脚的小花。紫红色的花贴在地上,但又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来。她来到院子里对小花仔细观察——花朵不大,花茎细小,8个花瓣紧密挨在一起,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万物萧瑟中只有它还穿着紫红色的盛装。后来她得知,这朵花就是格桑花。那段时间,她画了一系列以格桑花为题材的作品。但她并未满足。为了寻找格桑花,她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在辽宁本溪某处的大山中找到了让她魂牵梦绕的花朵。那时正值干旱,本溪地区已连续三个月没见一点雨水。炙热的阳光下,一切都仿佛带着干燥的气息。山坳里的土地已经龟裂,连路边的野草都是黄的。然而,那漫山遍野的格桑花却仿佛从天际而来,朝气蓬勃地舒展着片片花瓣。
格桑花给予了孔淩创作的灵感和动力,而她也在作品中赋予了格桑花某种精神层面的含义。她笔下的格桑花,每朵都有着不卑不亢、不屈不挠的姿态,同时又都显得那样素雅、恬淡,在柔美中展现出生命的力量。在“吉祥”系列作品中,她把画面底色铺成淡黄色,使鹅黄色的格桑花占据视觉中的主体位置,并用写意笔法勾勒出远山。天空中隐约可见的佛像笼罩着格桑花,使画面透露出一种神圣之感。格桑花茎纤细,叶片细碎,画时稍处理不当就会给人凌乱、繁杂之感。为了避免这一问题,孔淩充分运用线条的特性,将线的形式美展现在画纸上。她把纵横交错的茎梗和细碎的叶片作为线与格桑花形成的点组成基本的节奏关系和形式结构。在对现实中的格桑花反复观察的过程中,她将叶、茎与花的起伏、开合、穿插、虚实等变化都了然于心,从而在创作中使物象的组合既千变万化又井然有序,令画面展现出单纯、唯美的效果,将意境延伸至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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