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以后要是写一些文章尽量把文章写得轻松点,满篇深邃的文字就少些琢磨一些,裴昌龙的文字老早就想写了,但一直以来都在琢磨一种感觉,或者一直都想给予裴昌龙的艺术和裴昌龙整个人一个准确的修辞。
我不记得和他相识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场景,或者可以是在一个上午、一个饭局、或者一次展览。他很时尚,总是保持着精致的搭配,他的穿着和他的画儿感觉很像,气质、文艺,有的人说他高冷,但或许是因为学艺术的人本来就有互相关怀的使命,其实我们一直都想处融洽。我记得他是 12 年时候创作了《anxious 系列》,以及后来的《The secret》、《锐角》系列,我半开玩笑地跟他说,“裴帅,你最骚”,他笑笑答应,然后是一阵嬉笑怒骂,但正是我看到这些作品之后,才算是真正了解裴昌龙是怎样一个艺术家。裴昌龙在前期类似抽象的作品创作中显示出了其带有的抽象形式感受力,他在几何形、圆形、线条之间寻觅自己的感受,更大可能将极其自然的色彩用到形式之上,将色彩、形式、情绪串联的整幅画面构成了和谐的视觉观澜,整体意义上的和谐给人最直接的心情感受。
裴昌龙具有的思维力是足够撑起汹涌的创作灵感的。在校期间他在学院的时间架设强力的色彩、形式的判断能力,如果我们试着追溯硬边抽象寻找源头,一定会发现裴的作品和一贯的抽象表现主义中所展示出来的情感,是不能够一概而论的,在抽象的过程之中,关于形式、色彩的问题上裴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一般上来说他在色彩上画明度较高、饱和度较低,其色彩组成类似平衡的图像,所以人观看这些绘画,会感到愉悦,或许这也是是因为在裴的眼里,并没有那么重的悲伤情绪需要表达,所以他的画就是要飞起来了,轻松得像吃了冰淇淋一般。他在形式方向继承了学院的思考感受,所以他很多的作品似乎都跟着哲学、理性、思维有关,但是过度注视意识形态,过分专注于形而上的形式体验,就很难进入绘画的带给人的最为自由的体验。
记得有一次和裴聊起他的画,我问他,为什么画越画越小众,越画越趣味。他告诉我说,画这些他感觉更加自由,画这些画就像是在写情感日记一样。我看了他画,很多作品都好像是偷偷摸摸干一些让自己很是开心的事儿,记得他有一幅里面,一个男人若无其事地躺在一块空地上长满了毛,毛发稀稀拉拉地长满了这个人全身,满脸陶醉地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于是,从他的下身喷涌出一股彩虹。说实话,挺污的,但污得很好看,我一下就被这种藏在画面后面的小心情迷住了,为什么说是藏在画面后面的心情呢?我们知道在语言学的概念中,一个词语的意志和所指是分开的,此画面是指代的一个隐晦的私人动作,它的主体意思是“Rainbow after rain in your dream”,翻译成中文就是梦里的彩虹,但从图像的意思来说,这个彩虹的意思是指的主人公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下了雨,出现了一处彩虹,那么这个雨是什么?这个彩虹怎么来的是什么?结合图像来看,就是一个一个男孩在梦中的一趟快乐旅程,不是邪恶、不是肮脏、不是恶趣味,只是在一个春天,或者一个夏天的清晨,门外有鸟叫,一个男孩儿在梦中实践了佛洛依德的潜意识理论,整个过程是享受的,嗯,你看看它脸上的表情,肯定非常享受。
能够画出这种画,就能够说明裴昌龙在那个时候有多自由,没有了以前的形式色彩的抽象,只是一种体验式的图像,或许有人觉得这种艺术显得太过小气、有伤大雅,但是要知道,或许有人没有多大耐心去阅读一幅经典名著的背后的教育意义,但是这种日常性的情绪是所有人都有的,世界上的人太多了,有多少愿意整日地伟大崇高呢?艺术家背后的情绪,甚至那些不可告人的小情绪,不必刻意去隐藏,也不必急切地用一种成功学来往自己的逻辑上归类,画你自己最想画的,像写日记一样把他们精美地记录下来,便肯定可以引起同龄人的共鸣。如今,裴昌龙的绘画一直都是轻松自在,一个个漫画形象不知何时称为了裴昌龙画中最常出现得人物,他们矫情、性感、意味,一个个像活脱了得裴昌龙自己,所以我爱看他的画,正如我喜欢和他玩耍一样。
从一个图像的出现到一个图像的泛滥,或者一种个人趣味成为一群画家的展示,那么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这个地方,这群人开始遭遇一种生活,开始思考一件事情。至少裴昌龙是的,他在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刻在作品上,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所以,他的作品,大多都能够使人觉得有趣。
(文/陈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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